【延津房产网】延津70后的童年时光,我和延津人的童年

2018-12-06       浏览次数:2403

扫描到手机,新闻随时看
扫一扫,用手机看文章
更加方便分享给朋友


 
 延津70后,童年时光你记忆几许?

 
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不知觉中已人到中年,正如歌曲《一晃就老了》中歌词所写:“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,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。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,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。还没腾出双手拥抱自己,时光竟已走得这么匆忙,怎么刚刚学会懂事就老了……”。    人到中年,上有老、下有小,来自工作、生活、家庭等方面的负担和压力,有时让人身心憔悴、无奈、疲惫,于是在忙里偷闲和偶尔小醉之间,总爱打开记忆的柴扉,回忆无忧无虑的童年那难忘的快乐时光,让快乐的回忆冲淡现实的沧桑。

童年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,但感到日子过的很充实、快乐,现在把我们那个时候“吃、穿、玩、学”方面的生活片段整理出来,不知作为70后的你是否有同感:我们的童年时光物质贫乏,精神富有!

 

吃的简单 绿色天然

 

我老家是塔铺村,因地处黄河故道,耕地是土壤疏松的沙土地,不保墒,所以庄稼的收成较低。一年四季主食就是高粱面锅饼、玉米面窝窝头,还有偶尔一次的花卷、白面馍。早上喝的是红薯糊涂(玉米粥)、小米汤、甜面汤,菜就自家腌制的瓜豆酱。中午一般是汤面条、焖小米、熬白菜、萝卜丝。记得中午放学,母亲正好掀馍锅,用铲子铲出一个烫手的高粱面锅饼,然后用菜刀将中间割开,用筷子沾点猪油,抹到里边,再撒几粒盐,合到一起让我吃,真香,现在回忆起来还余味犹在。

油条也只在麦收农忙后串亲戚,请人到家中炸油条、糖糕时,才能过把嘴瘾,吃上好几根。母亲会用竹篮子把油条糖糕装起来,掰几枝楝树叶覆到篮子上面(楝树叶驱蚊蝇)去串亲戚。

饺子也很少吃,只有冬至和春节才吃饺子,并且饺子馅是萝卜、粉条多、肉少。为了吃饺子,我早几天就用竹板刻饺子叉,可以想想当时吃饺子对我们的诱惑是多么大。

肉就更少吃,只有春节或家中有红白事杀猪,才会吃上几顿有肉的菜。平常家中有客人了,父亲只是到食品公司割点肉或到供销社买瓶鱼肉罐头和素肠罐头,炒个花生米或鸡蛋招待客人。我们小孩是不能坐桌子的,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,有时父亲会给我夹一口菜,让我跑去玩,等客人吃过了,才轮到我“光盘行动”。有时村里谁家办红白事,父亲在事上坐礼桌,放学后我就会直接找父亲去,父亲就会到厨上拿一个馒头,掰开塞里面些肉菜递给我,我就高高兴兴跑去吃了,就像现在的馍夹肉,好吃。

记忆最深刻的是进入腊月,过了腊八,街里面就开始杀猪了,到处是冒着热气的大地锅,天天街里都有猪的嚎叫声。猪都是自家喂养了一年的猪,很大的,猪血谁家的猪谁收走,回家做成血块吃。猪杂碎一般都是自己家留着,还留一块肉过年吃,其余的肉卖给街坊邻居。那时的猪不喂饲料,全是靠刷锅水、麸皮、草,还有酒厂酿酒剩下的酒糟喂大的,生长周期长,所以猪肉很香。最难忘就是煮肉,当父亲把生猪肉收拾好放进锅里煮,我就站在锅台旁不走,装作可勤快,一直不停向锅灶里填柴火,其实就是等肉煮熟了啃骨头。

除了主食,我们的“零食”也很“丰富”。春天我们伙伴放学后到河堤和岗坡揪“茅茅尖”(茅草刚发的芽)吃,甜甜的、嫩嫩的;到麦地和沙岗上薅面条菜和猪毛菜回家炒吃,还有捋槐花、柳絮回家开水一烫就能吃;那是纯野菜,无污染。夏天的“零食”比较多,我们每家都有自己的瓜地菜园,种有西瓜,甜瓜、黄瓜、豆角,吃不完再去村里换麦子和玉米;村里还有杏园,可以拿麦子换杏吃;从家拿鸡蛋和啤酒瓶换冰糕吃和汽水喝;晚上去村头树林里“摸罗锅”(蝉的幼虫),有时还在地头河沟里用窗纱逮几条小鱼和泥鳅回家炸炸吃。秋天我们放学后后,到沙岗上摘酸枣、桑椹、棠梨、野葡萄吃;到玉米地找不结玉米穗的玉米棵掰折当甘蔗吃;刨花生和红薯,也不洗土,在衣服上蹭蹭就吃;逮老母油(蝈蝈)和老扁担(蚂蚱)用草穿起来,回家烧着吃。冬天则是放学时在沙岗上挖洞烤红薯;雪化了吃房檐下的冰凌;有时放学在街里看到有老人爆玉米花的,我们就会跑回家,端出一茶缸玉米到爆玉米花的老人身旁排队,想吃甜一点的爆米花,就让老人加里几粒糖精,“嘭”的一声巨响后,爆米花进入整个长布袋,我就会急着帮老人解开布袋口的绳子,将爆好的米花倒入篮子里带回家,然后用塑料袋装起来(防止返潮),上学时装一口袋边走边吃,爆一次玉米花能吃几天,玉米花是当时我们的重要零食;焙馍片也是当时我们上学时的零食,那时候冬天家家户户都垒有烧湿煤的灶台,(就是把煤和少量红土掺到一块烧)在垒灶台时,大人们常常会在紧挨炉灶膛的地方,留一个小洞,晚上下晚自习回家,我们把馍切成片,放在洞里,第二天早上上学时,馍片已经焙焦了,就相当于现在的馍干,装在兜里上学去,越嚼越香,终生难忘。

 微信图片_20181206111826

 

穿着粗布  朴素温暖

 

那时候穿的衣服布料和颜色都非常单调,我们穿的衣服大都是自己家织布机织的粗布衣,那时几乎家家都有织布机,把棉花纺成线,在织布机上来回穿梭织成粗布,然后有染坊收走,染成大人要求的颜色,送回来后,大布块一般做床单和被子里,小布块大人让街里的裁缝为我们量身订做上衣和裤子,虽然是粗布衣,但它是纯棉制成,透气吸汗,穿身上比较舒服。只有到春节了,母亲才会到供销社为我们买几尺绿的确良布,为我们做一身新衣服,上衣四个兜,领口上还用红布做成红领章,和军装一样,在用烧热的铁烙铁熨平,我们高兴地大年三十晚上放到枕头下,大年初一早上再穿,珍惜的不得了。后来岁数大一点了,当自己家有亲人当兵转业了,我们就会央求他们把他们穿旧的军装给我们,还有军腰带,能得到这样一身衣服,穿着去上学,虽然宽大,但感觉非常潇洒,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军人。

我那时穿的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为我们做的布鞋,记得鞋底是母亲把碎布头和破布搜集到一块,用剩小米饭把他们一块儿一块儿粘到平整的木板上,然后在太阳下晒干,按照鞋样裁好,一层一层纳到一起,鞋底纳好后再把鞋面纳上,把木鞋模塞到鞋里面撑两天,就可以穿了,我们那时候太淘气,穿鞋不知道珍惜,穿一段时间后就漏出大脚趾,母亲发现后,补住窟窿继续穿,直到鞋底鞋面分家。二姐当时在县棉织厂上班,她用棉线我织了一件白线坎儿,花纹很好看,我穿着它上学,甚是自豪,结婚后我还放着。

微信图片_20181206111843

 

娱乐单调 玩的开心

 

童年记忆中村庄周围到处是连绵不断的沙土岗,去延津县城除了乡政府驻地塔铺村向南到通郭村6公里路是柏油路,其余的路全部是土路,北部郭庄、孟湾几个村,虽然有路,但是一场大的风,流沙就会把路掩埋。可以说,我们塔铺70后的童年是在沙土窝里长大的。沙土岗承载了我们了童年许多美好时光,但现在老家的沙土岗已不复存在,已成为记忆中的片段。那时候,农村的文化生活不是像现在丰富多彩。一个村没有几台电视机,没有电影院,偶尔播放一次也是露天电影,每次村里演电影热闹的就像过年,我们小孩更是在荧幕前跑前跑后,如果能在放映机前做个手型投到荧幕上或在机头前拾到一小段胶卷,就兴奋的不得了。第一次看宽荧幕电影《少林寺》,我一夜没睡着,第二天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剃了光头,用布袋装沙土放学后习武,现在感觉可有意思。

听收音机播放《岳飞传》、《杨家将》等等评书也是我们中午放学后一项重要事情,一放学我们就飞快往家跑,评书是12点半开始播送的,半个小时时间。到家后先打开收音机,调好台,然后再吃饭,最烦听到的两句话就是,评书讲到了高潮,迫切想知道结果的时候,刘兰芳和单田芳两位评书家就会“卖关子”,“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”,真吊我们的胃口。

平时我们晚上就是捉迷藏,哪儿黑往哪儿钻,麦秸垛、柴火堆,破院子墙角等等,往往结束时一身土一身草,回到家经常挨吵,不过很开心,睡得很香。

推桶箍,找一个箍木桶的铁环,再做一个长柄的铁钩子,推着这个铁环滚着走。铁钩子也可以换成一根竹棍或别的,只要能推着铁环滚就行。大家排在操场上,看谁滚得快滚得远。有一段时间,滚铁环风靡全校。

打陀螺。用刀把木棍一段削成锥形,整个锥体要对称、光滑,陀螺就做成了。再用麻绳或布条做一条鞭子,一层一层把陀螺缠绕起来,突然拉动,陀螺就在地上飞速转动,为了保持陀螺继续转动,要不断用鞭子抽打。大伙一起玩时,各自把自己的陀螺拿出来,两人一组用自己的陀螺碰撞对方的陀螺,撞倒为失败。为了提高战斗力,陀螺底部需要加钢珠,这样在水泥地上,可以转一分钟。有的时候,用彩色粉笔在陀螺面上画出图案,转起来之后,就更好看了。

摔四角、拍三角,但玩法是一样的,就是用纸折成厚薄不同的正方形或三角形纸包,扔一个在地上,另一个人也拿出自己的一个用力摔下去,靠产生的风或适当的角度把地上四角铲翻个面,对方的这张就归你了,否则你的就归对方了。这个游戏当年时常会在课间休息和中午的课桌上、地上演绎得人仰马翻,狼烟四起。输了不甘心,一心想回本,找不到废纸,就开始撕本子,本子输光了,就开始撕书,往往是赢了两兜四角或三角,作业本面目全非,被老师和大人吵是最终结果。

逮麻雀。把草筛子反罩,用一端系有长绳子的小棍子支撑着,撒几粒小米在筛子下边,等麻雀到筛子下面觅食,躲在暗处的我们一拉绳子,棍子就倒了,筛子就扣住了麻雀。还有就是等晚上麻雀飞回房檐下的窝里后,我们就会撘人梯,掏麻雀,一掏一个准。

火柴枪是用自行车链条做成,也是当时我们重要的玩具,不小心还会走火。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放在课桌抽斗里的火柴枪在上课时走火,被老师批评哭了,还把火柴枪没收了。

斗鸡。把一条腿抬起来,放到另一条大腿上,用手抱着抬起的脚,单腿在地上蹦。玩的时候大家都用抬起的那条腿膝盖来攻击别人,可以进行单挑独斗,也可以进行集体项目,以脚落地为输。可惜的是,这个游戏我好像就没有赢过。

我们在放学后或星期天也经常帮大人干活。放学给猪和牲口割草,有时贪玩,割的草少了,怕大人吵,我们就耍小聪明,在篮子的底部用树枝架空,然后把草放到上面,从外表看是满满一篮子草,其实是半篮子,回到家后赶紧把草扔到猪圈,欺骗大人,现在想想可笑。

印象最深的是打煤球,大人把煤拌好后,我们就用焊制的打煤球器使劲往煤堆上戳,因个子低,力气小,打出的煤球不是歪,就是薄,样子很难看。

爬塔也是我们每位塔铺人小时候都做过的事情。村西矗立着一座古塔,有七层,大约30多米高。我们的学校就在塔下,夏天下午还没上课之前,我们都会偷偷爬塔上去乘凉,爬塔有危险,所以学校是严格禁止的,被老师发现了,就会被严厉批评,有时还被罚站教室外,当时还觉得老师太厉害,不近人情,但是现在体会到了老师当时的良苦用心。

童年玩法很多,在麦场学骑自行车,不知摔了多少次。踢瓦、弹琉璃蛋、做弹弓打鸟。虽然那时候玩的简单,但我们玩的很开心。

微信图片_20181206111902

 

条件简陋 学趣无穷

 

那时候没有幼儿园,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们就直接上一年级了,学校环境很简陋,我们的学校就在村西的寺庙里,窗户是用塑料布订上的,板凳是自家带的,课桌还是水泥板,男女同学不说话,晚自习点的是煤油灯,冬天下课了就在教室墙根挤老挤取暖。

每个学年都是从9月开始的,报名费大概是十来块。在那个年代,应该也不算便宜,因为大部分家长都会抱怨学费太贵,据说在他们读书的时候,学费只有一两块钱,卖几个鸡蛋就可以交一年的学费。不过抱怨归抱怨,真正选择不读书的,还是少数。

新书拿回来的当天家长就会给书包上牛皮纸或者报纸书皮,然后用毛笔或钢笔写上“语文”、“数学”以及姓名。学习好的孩子,大部分都是很爱惜书的,不过也有大神,不几天工夫,就把书皮全撕了,学不了几个星期,新课本就成破书卷了。

我们农村学校那时候没有暑假,在农忙的时候放麦假和秋假。学校的目的是让学生回家帮助干活。虽然我们年龄小,但有时候帮助大人铡草,去树林扫树叶积肥,捡树枝回家当柴火,麦收时帮大人们赶牲口碾麦子,到麦地捡麦穗等等,多少能为大人减轻的负担。不过从我们的角度,去劳动其实蛮开心的,因为比上课自由。

记得冬天是很冷的,上晚自习时候我们会从家里带火,这些经历估计现在的小孩闻所未闻。找一个废弃的茶缸或油漆桶,钉子穿两个窟窿,然后用铁丝做一个提手,桶底上钻几个小窟窿进空气,就可以把木炭之类的装进桶里,带到教室,一边烤火一边写作业。课间木炭烧完了,在操场附近找点柴禾,放到小桶里生火。下晚自习最喜欢玩的,就是抡火。提着小茶缸在夜空中抡上几圈,火愈发旺起来,在黑夜中火星四溅,放学的路上也不害怕了。很怀念带火上学的日子。

在我们读书的那个年代,农村学校的老师,小部分是公办,大部分是民办。民办老师待遇差、收入低,穿着也比较土气,但多年的实践经验,教书育人还是有一套。虽然是民办教师,他们给了我们启蒙教育,受益匪浅。记得我们小学时的数学老师叫刘运清,为了让我们课堂上更好的掌握做题方法,他经常做一些人和动物的纸片模型挂在黑板上,移动纸片来教我们计算从A地到B地步行需要多少分钟,骑车需要多少分钟……的数学题。形象的教课,提高了我们的学习兴趣,虽然刘老师已不在多年,但作为他的学生,我们永远怀念他。

农村孩子比较野,课间的打打闹闹自不可少,有时候打闹会延续到放学回家的路上。一般都是友善的,玩闹性质的。诸如几个人扒掉另一个人的裤子,把某个人抬起来打夯,都是常事。不过这种小伙伴之间的玩闹,只要不过分,一般不影响感情,第二天还继续一起玩,大人们之间也从不过问和指责。不过现在世道变了,小孩在学校有了矛盾,家长都是首先指责对方小孩,或者给老师告状,闹得学校和双方家长都很不愉快。有时候,小伙伴之间的矛盾,会上升到两个家庭之间的矛盾。

体育设施是一个操场、两个篮球架、砖头水泥垒的乒乓球台。操场没有围栏,外面就是一条河沟。如果不小心把篮球扔偏了,就眼睁睁看着篮球滚到沟里,运气好的时候,篮球被某个土疙瘩拦住,运气不好的时候,就得到沟底去捡。不过即使如此,大家还是很喜欢打篮球。乒乓球台是水泥的,上面摆几块砖,就可以开战了。这是我接触最早的两个运动项目。小学时还学过一学期珠算,我那时很喜欢做的一件事,就是背着“一上一、二上二、三下五去二、四下五去一。五去五进一”的口诀,在算盘上从1加到100,得到5050,非常有成就感。

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讲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,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,现在知道是比喻人事的盛衰兴替,变化无常,有时候会向反面转变,难以预料。30年前顿顿白面馒头是心中渴望,如今锅饼窝头倒成了餐桌的香饽饽;30年前种地交公粮天经地义,如今不但不交,种地还有国家补贴;30年前户口农转非全村人羡慕,如今户口非转农还得全村村民同意通过;30年前,万元户屈指可数,如今百万富翁买不起三室一厅;30年前,衣服破了补丁落补丁,惟恐别人耻笑,现在新衣服出厂就有洞,时尚。

斗转星移,物是人非,童年时光已成过眼云烟,只有记忆在脑海……

微信图片_20181206111918
作者简介:洪景立、延津塔铺人,曾先后在原塔铺乡、石婆固乡、王楼乡党政办工作,《河南日报》、《新乡日报》通讯员,先后在县级以上新闻媒体发表各类稿件360余篇。
打赏
凡注明"来源:延津房产网"的稿件为本网独家原创稿件,引用或转载请注明出处。
0相关评论

热点楼盘

更多
手机
看房
扫描到手机
客服
热线
  • 客服热线
    15936557998
关注
微信

关注房产微信

获取更多优惠